三分之二原种

我不爱没有过失、未曾失足或跌过跤的人,他们的美德毫无生气,价值不高,生命从未向他们展现过美。

【本马丁】旧梦(三)


*我叽歪完了。


*从死亡开始的道路会以死亡作为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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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杀他。”本小心翼翼地向那个仍然称呼他为“哥哥”的姑娘伸出手,他的声音干涩到了极点,他几乎是在恳求了,“把枪给我,安吉拉,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杀死一个人有多容易?黑色的伤口抵在女孩的下巴上,她抖个不停,她——他的妹妹,马丁的妹妹——用最大的力气紧握着那把枪,那双像极了马丁的玫瑰色眼睛中溢满了令人心碎的泪水和恐惧,在听到他的话后又挣扎着散发出希冀的光。


  

他可以做到的,他能保下他们。


  

哈兰什么都没有说,塔林在犹豫许久之后给他的建议是至少杀了大伯——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必须有人要付出代价,只有用足够的鲜血来祭奠在这场叛乱中死去的兄弟之后家族才能真正恢复平静,他才能真正获得掌控权。


  

没有两全的方法,从来都没有。


  

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在看着他,都在看着他,等待他做出选择,是以叛徒的死亡作为新教父的最后一块踏脚石和献礼,还是被私情所扰而懦弱地无视已经牺牲的生命。


  

不管他想得到的是什么,都将失去更多,哪一边的代价都让他难以忍受。


  

本站在所有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之中,周围的人影似乎都变得模糊了,连近在眼前的女孩的样貌也无法准确被他的视线捕捉,斑驳的黑色光影出现在视网膜的边缘,他仍然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在旋转。


  

那张和马丁酷似的年轻面孔在一阵令人作呕的天旋地转中让他想起了下落不明的那个人——马丁现在又在哪里呢?他成功离开卡森德拉了吗?他安全吗?他会知道本此时面对的是怎样的困境吗?


  

他本来应该在这里,他应该站在本的身旁,不管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


  

本用最后的意志支撑自己不要闭上眼睛沉入那片毫无意义的悲哀中去,现实总是比孩子之间天真的诺言变得更快。


  

他早该从那些零碎的片段中得到暗示,他应该早点行动的,做点什么,做点什么都好,不要让事情发展成今天的局面,又或者他真的有那么懦弱,无视了所有可能让他察觉到不妥的线索,不愿意去多想。


  

在他想起马丁时有个小小的呐喊声在他的胸膛中发出无人知晓的暗语,那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充斥了他的全部思想:


  

他可以在这里保下大伯和安吉拉,然后他就能把马丁找回来,他不能再失去更多的亲人了,所有事情最终都会解决的,只要马丁还在他身边。


  

他在扭曲的视线中看到大伯开口说话,耳边的轰鸣声盖过了那几近疯癫的话语,他不想再一次听到那些话了。大伯说了些什么来着?


  

旋转停止了,他从高空狠狠坠下,摔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本一点都不想爬起来,这样很好,他发自内心地庆幸自己及时惊醒。他闭着眼睛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梦到了那个被鲜红色块涂抹完全的梦。


  

大伯当时……说了什么?


  

他摇摇晃晃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撑着沙发扶手站好。


  

新教父的杀伐果断已经比他想象中更快地传遍了整个卡森德拉,这其中必定有他的手下们的功劳,他需要一个足以震慑不轨之徒的恶名,所有还信任他的人都需要。


  

梦中那两声隐约的枪声震得他脑袋嗡嗡直响,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拽过搭在沙发靠背上的黑色大衣穿好,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他告诫自己。


  

那么只剩下把眼前的路走好这一个选择了。


  

其他所有的可能性从那一天开始都与他再无瓜葛,他的道路从至亲的尸体开始,那片血色的痕迹始终追随着他,不知最终将蔓延向怎样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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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内,脸上留着伤疤的男人笑着坐在一群之间,他作为新人刚刚获得柯文德的信任,被接纳进“前辈”们的酒席中。


  

话题很自然地转向了他们新上任的老大。


  

他们醉醺醺地描述那些背叛者被杀死的场面的样子,好像他们当时都在现场似的,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所有人都知道琴家的叛徒已经被那位老大收拾干净,新的秩序即将开始。


  

“所以,他亲手收拾掉了叛徒?”新人卷起嘴唇露出一个笑容,或许是由于那伤疤的原因,这笑看上去十分扭曲,他垂下眼帘,“……还真是干脆。”



——FIN——



这些片段几乎可以改名叫【关于几乎没有cp要素我仍然在坚持说这是cp向那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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